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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脖@苍柩泠 (豆阅同名) 凹3 Lingcjl17 邪攻 黄攻 王受爱好者,近期沉迷盗盗,雷热不雷冷,欢迎一起玩

一大半喻王,一小半黄王。占tag打个标签。

我不知道这是糖还是虐,但我知道你们喜闻乐见。

第十八话  同心蛊生死共赴  爱无苦伴泪不孤

 

王杰希当然不可能真的沾着一身面粉去见喻文州,他先回了趟住处,洗了把脸换了外衣,轻功飞着就往温泉池那边去。

王杰希不爱束发冠,平日作王不留行的时候就被刘小别吐槽过挽着头发像是刚睡醒的,出了堂,没人管着就更加放肆,随便挽着头发的发带是以前张佳乐随手买给他的众多发带之一。这方面王杰希很小心,太私人的东西在他作为王不留行的时候是不会戴在身上的,有时候哪怕一点点细微的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成为他被看穿的致命线索。

蓝雨阁戒备看似松散,不注意的人大抵会以为阁内弟子自负武艺高强不在意戒备,实际上,王杰希观察多日,发现屋顶上洒了些粉,晚上会发出微弱的白光,若有人踏过屋顶,一定会留下脚印,而粉末也极有可能沾在鞋底。

这种机制自然只有天晴的时候才有用,下雨天如何设防,王杰希还尚未观察到。来蓝雨的时间不算短,按照喻文州的说法,蓝雨没有禁地,王杰希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出山需要报备,这一点也主要是因为伙房不必准备膳食和避免有人在山里失踪之类的小事。

天下第一的蓝雨阁,就没有任何秘密吗?王杰希不信,一定有什么他没去过的地方。

温泉池在喻文州私人的院子里,不大不小,就是用来泡泡水的。王杰希走近之前敲了敲柴门,怕喻文州有什么不方便,得了一声应才进去。

王杰希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丝不挂披头散发的喻文州香艳地泡在温泉里,进来才发现自己可耻地想错了。喻文州坐在池边,衣带松松地系着,脚随意地泡在池子里,手上拿着一个小杯子,正在喝酒。不知道是因为热气还是醉意,他脸上红红的,在朦胧的雾里,笑得令人着迷。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王杰希对他笑了笑,解下自己的披风挂在一旁,走到喻文州的身边。

喻文州似乎是真的有些醉了,把空杯子抛了拋又接住,露出平日里不会有的玩味又甜美的笑容。“把衣服脱了,陪我泡会。”

“你喝醉了,再泡温泉会晕的吧?”嘴上这么说,王杰希却还是脱掉衣裳,正解亵衣时,喻文州拉住他的手,还未解何意,就被一把拉进了池子里。

水很暖和于王杰希冰凉的手脚而言有些烫,不过在可以忍的范围之内。喻文州拉这一下太过突然,吓得他下意识地搂住喻文州的肩,确定可以站在水里以后才放开手臂。

“你不习水性?”喻文州挑眉。

“并不,是你吓着我了。”王杰希否认。

“喝酒。”喻文州没有追问下去,拿过岸边的托盘放在水面,就给王杰希倒酒。

“你是不是已经醉了?”王杰希问。

“你猜。”喻文州倒了杯酒,却没有递给王杰希,而是自己喝,搂过王杰希的脖子凑近吻他,把口里的酒渡给王杰希,“好喝吗?”

“太少了,没尝着味。”王杰希已是羞红了脸,却不甘示弱地回吻,手顺势抚上喻文州的后颈,“你今天怎么了?”

“我?”喻文州歪着头看他。

“你和平时不太一样。”王杰希补充。

“我平时……”喻文州低下头咬住王杰希胸前的衣料往外扯,露出对方的胸膛,“是什么样?”

“你平时没有这么醉。”王杰希也解下喻文州没脱完的衣服。

“那是因为我今天喝了酒。”喻文州笑得暧昧,隐藏着琢磨不透的心思,虽然他此刻看上去,什么都不想隐藏的样子。

“杰希真乖啊。”喻文州握住王杰希的手,用手指描摹着他的掌纹,又顺着掌纹往上轻轻地摸,“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给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王杰希不明所以,只答到:“我是你的,自然要听你的。”

“哈哈,你是我的。”仿佛对这句话特别满意,喻文州笑得更开心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一直都非常害怕。”

“怕什么?”王杰希估摸着喻文州在他来之前喝的太多。

“我怕死。”喻文州说着皱了眉,仿佛特别不愿意说死这个字。

王杰希有些意外,愣了一会才说:“是个人都怕死。”

喻文州眯起眼睛打量王杰希:“你也怕?”

“怕得很。”王杰希说的不是假话,但也不全真,严格来说是怕大事未成,突然暴毙。

“我怕死是因为,活着的时候,总有人陪着,一直以来有师父,少天,很多同伴,现在也有你,倘若死了,就要一个人提着灯过桥,喝一碗不知道什么味的汤,然后啥也不记得地一个人走。死了,就没人陪着了。”喻文州说,“若有一日,我去了,你愿不愿意与我同去?”

“愿意,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王杰希脱口而出,不知有几分真心,可看着喻文州的样子,他实在没法说出拒绝的话。王杰希从未见过喻文州有如此悲伤的神情,仿佛他应该永远有一身傲气,永远冷静,永远含着看不穿的笑,而不是此刻的悲伤。也许,直到今天,王杰希才看到喻文州伪装之下的真实,温和之下的激动,笑容之下的痛苦。害怕死去,害怕孤独,像个小孩子一样,可谁不是如此呢?

“我就知道杰希愿意。”喻文州转回了笑容,“要是杰希死去,我也会与你同往。”

“你不必如此,我没有那么怕。”王杰希笑了,摸摸喻文州的头发,可喻文州说的下一番话,却让他顿时僵住。

“我会的。”喻文州说,“我早就知道我与杰希同心同意,所以刚才就对你下了一蛊,蛊名同心,我们中要是有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也会死去。不论相隔多远,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痛苦。”

“你……何必如此?”王杰希半晌才回神,吃惊地问。

“杰希这么好,总会有别人喜欢,你也说不定会喜欢上别人。”喻文州神色清明,已经完全没有刚才的醉意,“我只有这样,才能保有我们的一丝联系。”

“只是如此吗?”王杰希的脸色沉下来,快速地思索着——“这种蛊非同小可,事关性命,喻文州为何会使用?难道他已经看穿了我的身份,想与我同归于尽?不可能,他想杀我的话,办法太多,何必同归于尽?这蛊蹊跷得很,要怎么能在其中一个人死后,就杀死另一个人呢?”

喻文州转了转手里的酒杯:“你还想我说什么?”说完,也不等王杰希回答,喻文州便跃起出水,身子一转就穿上自己的衣裳,甩甩头发便往屋里走去,没要王杰希走,也没让他跟上去。

“喻文州!”王杰希喊了他一声,他慢悠悠地回头,眼色又恢复了醉意。

王杰希不知道自己突然叫住喻文州是要说什么,他没准备好要说的话,就叫住了喻文州。那转头回眸的一瞬间,王杰希想说同死就同死吧没什么不好,也想说,我们能一同白头到老,可终归有梗在喉,没能说出,好一会,才挤出一句话。

“你不要紧吗?头晕吗?”

“没事。”说完这两个字,喻文州又多看王杰希一会,才转回头去,甩甩手把杯子往身后一抛,给王杰希稳稳接住。

不知怎的,王杰希不想走,泡在温暖有点烫的水里,隔着雾气,又隔着窗纸,看喻文州的影子,模模糊糊的,但是很好看。王杰希期待他出来,和自己解释点什么,又相反的盼望他就这么坐在那里别走动,由自己这么看着。

“喻文州有没有看穿我的身份呢?”王杰希又开始想,“如果他知道我是微草的人,或者知道了我就是王不留行,会不会很后悔这样做?蓝雨到底有没有秘密呢?喻文州对红树林的事情知道多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打探这些事?”王杰希觉得他若是再不给自己敲敲警钟。就会沉溺于喻文州如泉水般的醉眼里。

王杰希把自己从思绪里拽回现实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月色不朗,雾蒙蒙的,看不真切。泡得够久了,手上的皮都起皱,王杰希起水,脱掉湿漉漉的亵衣拧干,套上外衣裤子,歪着头拧拧头发。先前发带没有解就被喻文州拉到水里,现在发带和头发缠到一块儿,好一会才解开。

“文州,我回去了。”王杰希喊道。

影子还在那里,常常会有点动作,似乎是翻书,又或是倒茶。

“来。”窗子吱呀一声被推开,喻文州对王杰希招招手。

王杰希走过去,隔着窗框凑近他:“怎么了?”

“你怎么在这儿待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早回去了。”喻文州走回桌边,倒了杯茶又过来,递给王杰希,“泡了温泉多少会有些口渴。”

“谢谢。”王杰希接过来,一饮而尽,“确实好茶,文州好好一杯茶,却被我牛饮,看来的确渴了。”

喻文州神色复杂的看着王杰希:“我方才骗你服下同心蛊,怎么这会儿给你喝茶,你一点都不怀疑?”

“你我已经要同生共死,我还怀疑什么?”王杰希反问。

“骗你的,刚才不是同心蛊。”喻文州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小盒子,“这个才是。同心蛊不止是同生同死这么简单,每一百日,中同心蛊的两人需要换一次血和内力,甚至有时候还需要交合,交换的次数越多,功力就会共同变得更强,倘若交换停止,就会渐渐失去武功和气力,乃至死亡。同心蛊是我门奇宝,传闻里只有相恋之人才会使用,但许多年没有人用过,可能是人习武到了一个境界,就不希望被什么东西缚手缚脚吧。”

喻文州把盒子打开给王杰希看。盒子里并不是蛊虫或者药丸,而是两把非常小的匕首,比那日他送给苏沐橙的,还要小上一半,匕首柄鞘都很华丽,刻着细腻的纹路。喻文州把盒子放在窗台上,抽出匕首,刀刃反射着白光,看上去却毫无杀气。

喻文州快速地划开自己左手掌心皮肤,鲜血立刻涌出:“这样划开,然后对上另一人的伤口,就能完成种蛊。”

王杰希点点头,拿起另一只匕首。

“等等。”喻文州按住他的手,“你可想清楚,若不情愿,不必如此。”

“为何不情愿?”王杰希问。

“你若是有想知道的事情,我会等机会说给你听,若你有求于我,我也会酌情帮你,不必为我如此。”喻文州说。

“呵,文州都说到这个份上,却劝我不必如此。”王杰希轻笑,“黄泉路上有人陪,未必不是好事。”说着,他划开自己的右手,贴上喻文州的手。

灼烧的痛感从手心往手臂蔓延,不多时已蔓延至全身,可能是因为刚泡了温泉,体温较高的缘故,蛊性极快,稍一会,喻文州便道:“好了。”匆忙去找白布,给王杰希包扎好。

“明天见。”

“不需要我帮你包扎吗?”王杰希问。

“不用。”喻文州单手给自己包扎,倒全然不别扭,“快回去吧,晚了吃不到饭。”

王杰希点点头。

喻文州在蓝雨阁里,晚上不去和大家一起吃饭,小弟子会送点点心去他的园子里。王杰希邀请过一二次,喻文州都拒绝了,便作罢,也没问是为什么。

今天他却又开口:“你不去吗?”

“我睡一会。”喻文州摇摇头,又说了一次明天见。

 

王杰希握了握划伤的手,隐隐觉得刺痛,他离开喻文州的住处,往自己的屋子去。明明是要回屋,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竟不知不觉走到了黄少天的门前。屋里没有点灯,王杰希不确定黄少天在不在里头,想着这个时候黄少天多半在花园那边和师弟们一起准备吃晚饭,正要转身走,就听到黄少天的声音喊住他。

“杰希怎么来了却不进来?”门窗没开,但确实是黄少天在喊他。

“没点灯,我以为你不在。”王杰希走到门前。

“屋里灯油和蜡烛都烧完了,我忘记去拿,就没点灯。”黄少天说。

“要不要把路边的灯笼拿一盏进去?”王杰希忙道。

“不打紧,你进来吧。”黄少天说。

王杰希推门进去,又反身关好门,屋里暗的可以,只有窗户纸透了些屋外的灯笼光。“你在干什么?我还以为你忙着包饺子呢。”

“亏你还记得包饺子,”黄少天生气地说,“你一听文州喊你,就赶紧去了,也不管我一个人干不干得完活儿。”黄少天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忐忑,他自认没有立场这么和王杰希生气,他知道王杰希更亲信喻文州,讲出这种话,不是自讨没趣吗?可哪怕有一点点可能,他都希望自己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心意被王杰希发现。

“所以,做完了吗?”王杰希挨着黄少天坐在床边。

“我不高兴,就不做了。”黄少天气鼓鼓地说。

“小孩儿似得。”王杰希笑了。

这次黄少天却没有再接话。他在夜晚比普通人看得清楚些,此刻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王杰希近在咫尺的脸,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哪怕你只有一点点喜欢我,都一定要告诉我?”

王杰希没料到黄少天会突然说这个,要说一点儿也不喜欢黄少天是不可能的,黄少天像阳光一样,有意无意给他温暖,每一次和他一起开怀大笑,谈天说地,王杰希都希望自己能忘记使命,忘记谋划,如果可以沉沦于某种快乐,他不是不愿和黄少天一起。王杰希想,若自己是个普通人,此刻必然已经爱上黄少天了。可是没有如果,他已经在利用黄少天了,不想再愚弄他伤害他。要是只说有一点点喜欢,应该不严重吧?想着,王杰希正要开口,却被黄少天不小心碰到包扎着的手。

“欸?你手怎么了?”黄少天赶紧托起王杰希的手,立刻就要解开布料,“我看看。”准备解开白布条的手,顿在了半空,黄少天看出来这是喻文州包扎的手法,那个人总是如此一丝不苟。他用双手捧着王杰希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地亲吻王杰希的手指。

“同心蛊吗?文州……他怎么可以如此对你?”

“别这么夸张啊,我是自愿的。”王杰希连忙解释。

“你是自愿的?”黄少天不敢相信。“你怎么可以自愿。中了同心蛊你就离不开他了!杰希,王杰希!你就那么喜欢他吗?你在同意种蛊之前,有没有想想我?你究竟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可这些话,黄少天都没有说出口,他在内心深处无声呐喊,却没有回音,明明就在最爱的人身边,却感受到如同孤身流落荒漠的孤独和悲凉。

他定定神,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缓缓地说:“割破手的时候痛不痛?文州有没有给你涂止疼药,我这儿有。现在还疼吗?这样明天你就不能和我一块儿包饺子了。杰希……你,你别担心,文州肯定不是想伤害你,你们的功力会越来越强,都会长命百岁的……”黄少天说不下去,他声音哽咽,以为自己哭了,没来得及抬起袖子擦眼泪,就被王杰希用力地抱在怀里。

“我没法选……少天。”王杰希轻声说,“我喜欢你,不止一点点。可我没法拒绝文州,他……”王杰希斟酌用词:“吸引我。我不懂得选择,不值得你喜欢。可我不想说谎,你给我的快乐和温暖让我觉得安心,我很糟糕,可我喜欢你。”

黄少天把王杰希推开了点,挤出一丝笑:“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说完,黄少天温柔地亲吻王杰希,像每一个梦里他盼望的那样。




这一话三个人我都超级心疼,一个爱着却担心背叛,一个爱着患得患失,一个爱着无法坦诚。

在我的处理(就是ooc的意思)中,鱼鱼很傲气,他想要什么,就一定会努力争取,甚至用一些特别的手段,他知道王杰希很有可能对他并无忠诚,却宁可同死也要拴住他。他近乎痴迷地喜欢着,理智却强迫他清醒,就是烂醉和绝对清醒的两个极端。

天天喜欢杰希,心就会痛,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掏出来宠杰希,唯一的担心就是杰希不喜欢他。他能力很强,对敌人很冷酷,可是爱着杰希的时候,他对自己是最狠的。

你会很快就看到十九话。

谢谢你看到这里。

希望你们能不吝红心蓝手评论。

但我们不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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