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啊黄少！！

接4H的中部分。

浪子无忧黄all脑洞的黄王部分。

10.

刘小别显然是败了，黄少天这时倒只能守擂不能下去了，比武招亲的规矩，赢了却不接受下一个人挑战下台的，算弃权。台下的人知道黄少天是剑圣，大多原本是不知道的，听刘小别这么一说，也知道了，有的知难而退，原本想上去试试的，也不上去了。也有些人就是要和剑圣比一比，可惜完全不是黄少天的对手，情理之中败下阵来。

而这之间，黄少天竟然一次都没有拔剑，像是打刘小别一样，逮着机会就出手点穴，让对方没有办法继续打下去。

“还有没有人想挑战黄少天大侠？”说话的是江波涛的声音。

底下一片安静，无论是凑热闹来的，还是有几个专门针对黄少天的，在黄少天手里都败得很快，台下再有谁上去，估计也差不多是这个结果。而王杰希的角度却没办法在这里分辨出黄少天到底有多强，因为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手太弱了，黄少天才赢得如此顺利。

是顺利而不是轻松，刚刚挑战黄少天的人，竟然比之前总共上过台的人还要多。黄少天就算再厉害，昨晚休息的时间短，又中了毒，现在的体力也是下滑。王杰希看着他的样子，免不了又是担心又是怪他活该。

“既然没有人要挑战，那比武招亲的胜者就是……”江波涛正要念出黄少天的名字，却听自己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却是孙翔。

“我来挑战他。”

理论上，黄少天作为最后的胜者应该和周泽楷比武，如果能赢周泽楷，就算是真正的赢家。可孙翔却这时候叉出来，这真是很不好理解，要是孙翔想和周泽楷成亲，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必多此一举搞比武招亲？黄少天有不好的预感，只怕孙翔这小子是找自己的茬来着。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啊？这是比武招亲啊小弟，且不说你肯定赢不了我，就算你赢了，你要和周泽楷成亲吗？不懂状况别妨碍我啊你。”黄少天说。

“孙翔……”周泽楷显然也对孙翔的举动很意外。

“谁赢都可以，就你不行。”孙翔憋红了脸，仿佛是鼓起了勇气这么说，手上长矛举起，一步冲上朝黄少天直刺而去。黄少天轻飘飘地闪身避开，就在孙翔贴近他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了孙翔轻声说了句什么话，又完全听不清晰，只当时什么吵嘴的说辞，遂不在意，撤开一步，剑倒是还没出鞘，只以在鞘之剑运出剑气与孙翔周旋。孙翔攻势生猛，每一次出招都非常用力直接，就仿佛不是比武，而是铁了心要阻止黄少天一般。

王杰希看得出，孙翔到底还是年轻了些，不如黄少天冷静沉稳，出招也非杀招，但是黄少天的疲态显而易见，他害怕这一点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看出，说不定也有别人看出，要是那样的话，指不定那些要攻击黄少天的人会突然出手。王杰希无心看比武了，迅速观察着周围的人群里有没有什么昨天见过的敌人或者是危险可疑的人。

而他到底还是没能看到，这份有人盯着黄少天，黄少天有危险的直觉却愈发强烈。王杰希相信这种直觉，这并不是过于在意和紧张而产生的错觉，身边的人们有了不容易注意到的小移动，盯着黄少天，准备对他下手的人，似乎就在这一群中间。

黄少天觉得自己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耳力变差，而几乎是在要聋掉的边缘。和孙翔的比武，他是在上风的，可是孙翔完全没有退意，倒是难缠地狠，对付刘小别已经费了些神，又和那么多人打过，就算黄少天此时没有中毒或者失聪，都会感到疲倦。但是他还不能停下来，他还没走到最后，还没能获取胜利之后向周泽楷问出他想知道的线索，他不能轻易输掉。

也许拔剑会快些，但黄少天不愿意那样做，无论孙翔是什么目的，此时并没有恶意。可是孙翔却好像是逼迫黄少天拔剑一般，招式步步紧逼，一招比一招急。这样改变节奏，便出现了微小的破绽，微小到周围所有观看者都没有发现，可是没有逃过黄少天的眼睛。

不要说只是听不太清，要是真聋了，甚至是瞎了，黄少天都不会错过重要的机会。

最终黄少天还是点中孙翔的穴道：“说吧你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话没说完，孙翔神情惊恐大叫：“小心背后。”

黄少天猛然回头，只见一只利刺向自己袭来，快得像一束闪电，他没法躲避，倒不是因为身法不够快来不及，而是要躲的话，这利刺就会对他身后的孙翔穿身而过，黄少天猛地拔剑，剑还没有完全拔出，眼前就闪进一个人影。

身姿轻盈，移动迅速，看上去是个轻功好手，不是王杰希是谁？王杰希这一跃，衣袖生风便挡开那枚利刺，此扎在擂台的地面上，又细又长，看上去非常凶险。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王杰希的观察是有成果的。

“谢谢你，说起来你也是真厉害啊。”黄少天赞叹，“不错不错，值得表扬。”

“谁要你表……”王杰希这句话却没能说完，另一支利刺从他背后穿入，正在黄少天的眼前，从王杰希胸口的衣服穿出。

黄少天哑然，他一时间不可置信，眼睁睁地看着王杰希胸口涌出越来越多的血，反应也还算快立刻惊叫：“来郎中。”黄少天说着便点住王杰希几处穴道，试图让流血减慢，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快去叫方哥，”周泽楷也知道了这个情况，镇定下惊讶的情绪吩咐着，“江你去找。”江指的自然是他的兄弟江波涛，找肯定是找下此杀手的人。周泽楷也担心暗杀者还有布置，匆匆冲上擂台去解开孙翔的穴道，又忙对黄少天道：“进屋去。”

方明华来得很快，进了安置王杰希的房间，赶走屋里人，却出来的也很快，脸色难看得很，对着黄少天摇头：“体质问题，血止不住，你去看看他吧。”言下之意即是没有救了，去见最后一面吧。

黄少天还没能从这份惊讶里回过神，进屋走到王杰希的床前。除了绷带和棉布都隔不住的鲜血，王杰希此时完全没有血色，本来就白皙的皮肤现在看起来甚至有些透明，他皱着眉，因为疼痛而颤抖着。同时疼痛的还有黄少天的心脏。“你坚持住，别出事啊，杰希你千万别随便吓人。”

王杰希努力撑着眼皮不合上，用劲发出声音：“我要做的事情做完了，该回去了。”昨夜梦中，王杰希信了林杰的话，只是未曾想，还债完成的一刻会来的这么快。王杰希原以为会再多一点波折，再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

黄少天的温度和声音。

“不要，你回哪儿去？你不是喜欢我吗？你除了我这边，还要往哪儿去？”黄少天紧紧握着王杰希的手，感觉到这只手似乎是在慢慢变冷，可他依然坚持通过紧握的手传功给王杰希，希望能帮他撑下去。他所认识的王杰希是温暖的，温暖的声音，温暖的身体，温暖的笑容，黄少天绝不要王杰希变冷或是离开，想要把自己的温热分享给对方，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延长和对方相处的时光。

“我告诉过你的，我是天仙啊，天仙就应该回到天上去。其实我很开心，爱上你之后，余生都和你一起度过。”王杰希眼前模糊，他想眨一眨好看清黄少天，却又怕短暂地闭眼就会再也睁不开。他不想回去，他还想知道黄少天更多的故事和心事，想知道黄少天到底有多厉害，想知道黄少天有没有哪怕一点点喜欢自己……

这个问题到底还是问出口，王杰希自己都不知自己有没有发对声音。

“少天喜欢我吗？”

“喜……”黄少天立刻改口，“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听我这么说是不是很不甘心？你要活下来，自己在我心里看看，你要活着，必须活着。”黄少天说到后面已然哽咽。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王杰希离开，无力感席卷周身，他所有的祈祷都毫无用处。

“那我就放心了。”王杰希却是这么说，“我说过事不过三，第三次救你，就是要回报的。”王杰希说话断断续续，明显已经没有什么残余的体力，不过他尽可能还是用大一点的声音说给黄少天听。

“你说你说，你想要什么都行，就是你不能死。”黄少天大声说。

“我要你……”王杰希已然虚弱的不行，“我要你平安快乐，精彩一生。”

说完王杰希轻轻闭上了眼睛，看着就像昨夜睡在黄少天身边时一样安静。黄少天忍不住摸摸王杰希的头。

“杰希？”

又试探着亲吻他的头发。

“杰希？王杰希！”

直到额头抵着王杰希的额头，黄少天溢出的泪水落在王杰希的脸上，流淌过王杰希眼侧的泪痕，就好像时王杰希也在哭泣一般。

“王杰希！”

身边的人没有心跳，没有呼吸，黄少天这次觉得自己似乎真的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能听见自己一声一声叫着王杰希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答，就像落花飘入水里无声无息。

和王杰希的初识是昨天傍晚，现在也不过正午刚过不久，黄少天算着，甚至相处没有到一整天。像是人生黑夜里的昙花一现，又是赐予他光明的一束流星，美好得令人心动，却走的这么匆忙。他还没能更了解王杰希，还不知道王杰希到底为什么爱自己。

但黄少天却知道了——

无论是一点点，还是很多很多，他不可避免地已经爱上王杰希。

黄少天一阵恍惚，头晕的厉害，眼前因为泪雾看不清晰，耳朵里也什么都听不真切，他没有克服这份恍惚和眩晕，而是选择对他们服软。此时他甚至忘记自己孤身一人身处并不知根知底的地方，他的谨慎被沉重的悲伤击碎。睡一觉吧，万一醒来之后王杰希还好好的呢？

只可惜，黄少天还是会醒来，王杰希却没有。

我爱过一个天仙，他现在在天上。后来的时光，黄少天常常会这么想，他以前不相信世界上有天仙，现在却情愿有。可到底是没有的。

“谢谢你为我下凡啊，王杰希。”

11.

城外有个传言，密林那边居住着一群京城搬来的人，一个叫林杰的是那群人中最年长的，也是另外几人的师父，一个是擅长医药的弟子方士谦，一个是轻功高超，武功卓绝的王杰希。

王杰希一直有听说关于剑圣黄少天的故事，以前匿名蒙面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也曾与黄少天交过手。别人不清楚王杰希对黄少天是什么感情，只知道王杰希因为对黄少天日思夜想，练功的时候也时时想着他，最终导致走火入魔，总是说自己是天仙，为最棒的剑客下凡。连他的师父师兄都没有一点办法。

而城内热热闹闹的比武招亲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王杰希。

12.

“你完成了。”林杰的声音听上去很怀念，明明自己也没有离开太久。

“嗯。”王杰希点头。

“明早为你做成仙礼，先去休息吧。”林杰知道他心里有事，便也不多留他。

王杰希回屋，推开窗子往下看，形形色色的人，五彩缤纷的人间，他不能立刻看清每一个细节，但他知道，有那么一处会有黄少天的身影，他可以等着黄少天闯入他的眼帘，他可以用目光追寻他的身影。

可王杰希关上了窗户，摊开纸，研磨，脑子里回想着他们不多的相处时光，缓缓写下心爱的人的名字。

“黄少天。”

注释：

有厌其杰：有厌其杰，厌厌其苗，绵绵其麃。——先秦《载芟》厌：美好。杰：特出之苗。

知我者希：出自《老子》。知我者希，则我者贵。原意是真正认识我这一理论价值的人极少，按照我的理论行动的人也极希贵。这里取字面意思。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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